今天,让我们继续用a to z 的方式来探索森·山方吧!
抽象
森·山方
纸本拼贴
约1958
o - option 选择1958年开始,森·山方做过一些抽象的拼贴画。但很快在60年代初,他就放弃了抽象画,重新选择画具象画。“那年头,大家都在绕圈子、做蠢事:满脑子是主义(isme)、流派(écoles),为此而喘息,精神混乱不堪。这正是我们这一代人作为画家晚熟的原因......当我离开抽象画时,他们反说我脑子有问题,也许是吧,记得那时,我跑遍全巴黎,想找一箩筐的椰菜,不知为什么,我想画椰菜。毫无办法,我们永远回到具象画。马列维奇(malevitch)最后还不是回来尝试画piero della francesca的肖像画么!”
工作室中森·山方与他的色粉棒,1991年 ©️j. beneich
p - pastel 色粉森·山方在60年代接触到色粉棒,之后的50年,色粉棒成为了他最主要的绘画材料。“色粉棒画严谨的方法可以帮助我摆脱和战胜幻觉,要知道,在色粉棒中,仅仅绿色系列,就有375种不同的色调,因此,色粉棒画具有一种很独特的魅力,这就是为什么我敢在这种属于逝去的时代的绘画技巧下大赌注的原因。” 色粉棒画始于17世纪,由于用料讲究以及有高难度的技巧才能驾驭它,到了20世纪,色粉棒画的技巧差不多已经失传,再加上现代工厂的粗制滥造,色粉棒的质量大不如前。使用它的画家十分稀少,更别说成功使用它的画家了。奥赛博物馆2008年的色粉绘画展览中,森·山方的三幅作品悬挂在德加的杰作旁,毫无违和感也毫不逊色。视觉层次以及它在空间上的展开方式,惟有色粉能够助它准确地表现出来。油画颜料必须不断地摸索才能找到正确的色调,而色粉的颜色层次变化则能够找到一种与每个视野具体点恰好相应的色调,一种绝对纯洁的色度。森·山方打破了这极为普通的材料的局限性,并把我们的感官感觉全部唤醒过来,进而引导我们进入一个美妙世界的深处。
安东尼奥
森·山方
石版画
75cm x 57cm
1967
q - question 问题“我从未遇到过存在意义的问题,对于我来说,只存在视觉问题。” (此话为贾科梅蒂所说,森·山方本人也曾讲过类似的话)
森·山方与于贝尔特·罗石,1987年 ©️布列松
r - roché - la maison du pastel 罗石色粉之家现代工厂的粗制滥造,使色粉棒的质量大不如前。森·山方所有的色粉棒都在一家位于巴黎三区的“罗石色粉之家”购买。这家有着将近三百年历史的店铺,为一代代画家们提供出色质量的色粉棒。森·山方与当时经营店铺的罗石三姐妹有着深厚的友谊,1980年代店铺遇到经济困难时,他慷慨解囊,使得店铺继续经营了下去。到今天,店铺仍然营业,提供着1580种颜色的色粉棒。
无题
森·山方
绢本水彩、色粉
210cm x 200cm
2008
s - support 材料在用木炭和色粉棒画了三十年之后,水彩成就了森·山方丰富而创新的绘画方式。从用色粉画画开始,森·山方就想到如果把色粉跟水彩结合将会非常有趣。可是这件事一直被搁置,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载体材料。“要将湿的(水彩)和干的(色粉)结合,太难了,试了几次都不成功。” 90年代,“一天,布列松带来了一位年轻的中国画家,司徒立,他给了我一小段中国的丝绸,我本来不想要,我能用这丝绸做什么呢?后来我开始尝试在上面画画,我一下就迷上了水彩在丝绸上面的感觉,然后色粉也可以被很好的烘托。这是可以使它们完美结合的载体材料,是我一直在找的材料。我是用中国的方式画水彩的,这是我这中国朋友告诉我的方法,我只加一点点水,水是为了调和颜料,然后我在里面加油脂,因为油在哪里都可以吸收。太聪明了!可是18世纪的画家都知道这些秘密,我们丢失了太多的东西。”
森·山方与司徒立,亨利·卡蒂埃-布列松摄影,1987
t - tailor 裁缝森·山方的父亲是个裁缝,他的爷爷也是个裁缝, “如果没有战争,我不会是画家,我应该也是一个裁缝,或在服装产业工作。从某种角度来看,战争解放了我,在我还很年轻的时候。”
森·山方和瑞士的接待家庭,1946年
u - ulysse 尤利西斯/奥德修斯出生在巴黎,因为战争的爆发,身为犹太人的森·山方先在法国逃亡了一阵子(paris-loiret-espalion),十岁的时候被抓到集中营,之后被美国军队解放,逃到了德国,后又被红十字会送到瑞士避难。1947年,他和母亲,以及姐姐一起从法国马赛出发,去了澳大利亚墨尔本,在那呆了三年半,最后17岁的时候回到巴黎,结束了奥德修斯般颠沛流离的旅程。
森·山方在巴塞罗那,2005 ©️martine franck
v - vie 人生“人生是那么的奇异,不古怪,但是很奇异。我有一些朋友,他们是资本家、大资本家的儿子们,他们是画家,而且是有天赋的画家,我那时多么羡慕他们,嫉妒啊,因为我自己深陷困境。然后过了四十年,五十年,这一切反而变成了我的好运,因为我没有被任何东西所困住,信仰也好,导师也罢。”
森·山方在cité falguère,约1956年
w - war 战争第二次世界大战给森·山方的一生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影响。“7岁的时候,我就已经是一个成人了。”他的父亲以及家庭中大部分成员都在纳粹集中营死去。因为金发,他奇迹般的逃过了“冬赛馆”大型抓捕事件,之后颠沛流离,被抓到集中营又被解放。战争使他家破人亡,让他无法上学,当他回到巴黎时,“我什么都不懂,谁都不认识。” 这一切也造就了森·山方倔强桀骜的性格,不受任何教条的约束,很早就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绝对自由主义者。
左起:森·山方,司徒立,布列松,罗斯莱恩·格兰内特,阿利卡
x - szafran x abcd...朋友圈森·山方是个野性孤僻之人,但是在看似不爱交际的行径下,实际上,他是来巴黎的外国艺术家大队伍的中心:定居在巴黎后,森·山方开始与伊夫·克莱因(yves klein),廷格利(tinguely)以及一些新现实主义者交往,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他发明了克莱因蓝。之后,他跟加拿大的里奥佩尔和他的妻子琼·米切尔(joan mitchell)成为好友。他与拉丁美洲的pelayo,日本的domoto以及赵无极相谈甚欢。他与波兰犹太人topor和西班牙人arrabal经常来往。他的圈子中还有许多雕塑家,罗斯莱恩·格兰内特(roseline granet),美国人约瑟夫·艾哈迪(joseph erhardy),皮埃尔·爱德华(pierre-edouard)以及德拉海(delahaye)。还有一些亲密的朋友,是前文提到的摄影师布列松及其夫人、迭戈·贾科梅蒂以及他的哥哥阿尔贝托、艺术批评家jean clair,来自苏格兰的雕刻家雷蒙·马松(raymond mason)、以色列的画家阿利卡(avigdor arikha)还有来自中国的年轻画家司徒立。
森·山方和他的妹妹玛德琳娜,1946年
y - yiddish 依地语依地语是犹太人使用的国际语言。特殊的家庭背景让森·山方会说多种语言,依地语是其中一种。“小时候在家,我们讲一种奇特的,混合着波兰语、俄语、依地语和法语的语言。”
像葛饰北斋那样画风景
森·山方
绢本水彩
1999
z - maître zen 禅师“我跟事物之间必须有一种奇幻的关系,我不能将它们平庸化。同时,我知道从生理上说,我们没有中国或者日本画家的那种能力,可以“进入”事物,以物观物。我很快就意识到自己不是禅师,我也不能像动物——一只狐狸或者一只野兽那样生活在丛林中,像第一看到两条腿走路的生物那样去看人。”
楼梯
森·山方
绢本水彩
178cm x 90cm
1992
参考资料:la délirante, paris, musée national d’art moderne, centre georges-pompidou, 1982.james lord, un regard sur szafran, galerie claude bernard, paris, 1987.jean clair, sam szafran, skira, genève, 1996.司徒立、金观涛,《当代艺术危机与具象表现绘画》,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香港,1999.jean clair, 《quatre thèmes dans l’œuvre de szafran》 et 《entretien avec sam szafran》, la nouvelle revue française, paris, n. 552, 2000.daniel marchesseau, henri cartier-bresson - collection sam, lilette et sébastien szafran, fondation pierre gianadda, martigny, 2005.daniel marchesseau, le pavillon szafran, fondation pierre gianadda, martigny, 2006.daniel marchesseau, sam szafran - 50 ans de peinture, fondation pierre gianadda, martigny, 2013.sam szafran, galerie claude bernard, paris, 2014.sam szafran: ni dieu ni maitre, film by antoine cretton, 2013, 45min